“呵呵,王爷怎么说那就怎么办,好了,王爷,禄王殿下既然来了,我还得去招呼一下。”冯紫英知道忠顺亲王是开玩笑,他也是说惯了的,大大咧咧地道:“要不王爷一道去,您这个侄儿听说落落大方,待人接物不一般,才不比福王、礼王逊色啊。”
“嗯,估计只有后日了,今日京师城那边来了不少客人,估计明日大人都会比较忙碌,另外柴大人那边也要检查军务。”
“大人,我这可都是大实话,您什么人,还在我面前装纯洁?”冯紫英的调侃话让柴恪啼笑皆非,这家伙越来越放肆了。
想了一想冯紫英才慢慢道:“西南战局哪怕顺利也不是三五个月能解决的,这也就意味着起码在明年夏收之际,战事不会解决,湖广粮价势必受到影响,而湖广粮价牵动整个大周粮价,所以涨势肯定是有的,但如果战局不利,可能就会迁延到明年底甚至到后年,那意味着湖广、四川这两处粮食产地都会被波及,粮价一波大涨是不可避免,”
虽然他很欣赏练国事,也认为杨嗣昌的确很有能力,假以时日,这二人都能大放异彩,但是要和冯紫英比起来,无论是哪一方面这二人都有不如,不是这二人不优秀,而是冯紫英太优秀。
沈宜修莞尔一笑,堂皇秀丽中却又不失温婉娴雅的气息让晴雯和云裳神为之夺,倒也接受了建议,拿起碗再喝了一口,“我有奶,多喂喂囡囡有何不可?相公不是一直很主张这么做么?”
想到这里,冯紫英又有些迷惘,自己回到京师城就任顺天府丞,一切工作又要从头再来,而且他也很清楚,顺天府与永平府截然不同,工作重心都完全两样,如果说永平府的考核主要是赋税和治安,那么顺天府官员的考核就主要是治安和教化了,赋税反而无足挂齿了。